阿姝兴奋的抚掌,面上生出愉悦的红晕,瞧得刘徇有些迷眼,哑着嗓音道:“你若愿意,我有空闲时,可慢慢的教你。”
他眸色深深,贴住她身后,又耐着性子,边在她耳边絮絮的说着要领,边又握着她手投了一支箭。
这一回,她才转头望身后的他,还未出言,他已微微侧头过来,一下欺上她双唇,热烈的吻着。
他扶在她左肩的手游移至她左颊边,扭住不令她后退逃离,另一手则绕过她腰际,将人裹挟在身前,一点点欺近,迫她仰头慢慢的后退。
周遭的婢子个个吓得面红耳赤,忙低下头,屏息凝神的悄然退下。
刘徇浑然不顾,略松开唇,一伸手将人横抱起,甫入便压到榻上一阵亲吻。
阿姝面色绯红,眸笼水雾,鬓发横陈,趁他略退开些时,柔荑抵住他胸口,嗓音轻软道:“听闻大王曾求娶姜姬。”
刘徇动作一顿,眸色越发幽深,靠在她颈侧沉默片刻,抬头紧紧凝视她道:“不曾。你听何人说起?可是阿昭?”
阿姝点头,手上力道一点也未放松。
刘徇见此,心知她打定主意要问到底,遂慢慢起身,将她搂在怀里靠坐在榻边枕上,微微叹口气道:“我未曾求娶过她。娶你之前,从未动过成家的念头。”
“当日与姜姬定亲的那位太守公子身故时,我尚在太学就学,姜太常看重于我,曾想将女儿许嫁于我,便暗中示意我上门求亲。可我那时清贫,一事无成,恐连累妻子,不敢成家,便婉拒了。姜姬恰听到我与太常的谈话,她素来心高气傲,大约是为人拒绝,深感被冒犯,心有不忿,便对外假称是她婉拒了我。”
阿姝乖顺的倚在他怀中道:“既如此,大王为何不澄清?”
不待他回答,她又道:“让我猜猜,大王爱憎分明,定是看在姜太常的面上,不忍拆穿。”
刘徇笑了声,容色温和,因她对自己的了解,目中闪出几分光亮:“不错。姜太常于我微时,帮衬过我许多,我做事不能太绝。况当日我也算一无所有,即便应了,姜姬也未必看得上我。她身为女子,名声比我重要许多,我既已拒了她,也不必再因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再与之结怨。”
果然如此。
阿姝勾了勾唇角,没再说话。他这人恩怨分明,对女子也的确格外宽容些。只盼日后他报仇时,也能念着她嫁给他这样久的微薄情分,格外厚待些。
不过,照他心性,当再不可能娶姜成君才是,那梦境中,却并非如此,看来姜成君定还有她不知晓的秘密。
刘徇却无心再论此事,只重又将她压回榻上,抽丝剥茧般揭开她层层衣袍,俯下|身去,稍带急切道:“何必言旁人败兴?我已好几日未碰你,今日换个新鲜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