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怕他再有什么不讲理的举动,乖乖的提起脚板给他看,已经都红肿了一大片,有些惨不忍睹,他松开她的手往回走,不一会儿又回来,伸出手说:“把你钱包拿来。”

“做什么?”

“少废话!”他拿过她的小包取出钱夹子,再回来的时候提了双木屐回来递给她,“喏,穿上,你的钱买的。”后面的那句话别扭得有些负气的成分,跟他倨傲的气场实在不搭。

不知怎么的,夏小冉忽然很想笑,可她还是忍住,接过袋子把木屐穿上,已经刮伤的皮肤碰到什么都疼,但是已经比赤脚走路好许多了。

傅希尧盯着她穿鞋,突然忆起以前学过的一句诗——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若再换身古典的旗袍,那她就是从画里走出的女子了。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变得多温柔,只是声音稍稍地放软:“累了,去饭店休息。”

余辉落下。

他们落脚的饭店在小镇外,徒步走去也不过十分钟,当然,他们住同一个房间。

夏小冉紧张得要命,只要跟他独处就会想起他那一夜的狠,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所以整个人处于紧绷的状态,傅希尧自然也知道,眼神暗了暗,抛下一句:“我先洗。”拿起浴袍到浴室洗澡。

这话把夏小冉吓个半死,晃着腿几乎站不稳,她想夺门而出,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呢,她深知他家的背景比邵峰家还厉害,无论到哪里,只怕也会被他抓回来,到时候又不知使什么手段羞辱自己了。

她恨自己渺小,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懦弱,更恨,在里面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