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沉目光注视着前方,笑了笑:“她不过是让我彻底明白什么叫现实。”
楚醉不解,缓缓伸出手抚向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他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处轻抚,辗转徘徊:“这就是现实吗?”累
他转而用左手控制方向盘,缓缓放下被她碰触的右手,在楚醉想收回手的那一刻将她牢牢握在手心,十指交拢的瞬间,他转过眼笑的深不可测,凝视着她澄澈而明亮的双眼。
“你很介意安然?”
“我的自尊已经在你发现那张照片上的两行字开始,就已经被你摧残的支离破碎。”楚醉苦笑:“没错,我承认我介意,甚至我不明白,既然你也知道当年她所做的事,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以你何彦沉的性子,应该做不出这种放一个女人在身边,让我看一看让我大吃飞醋的幼稚举动。”
听完她这话,何彦沉就笑了,甚至笑出了声音,清清朗朗,如琉璃打在玉盘上干净好听又吸引人的笑声,他没有松开她的手,笑了半天才止住。
“你笑什么?”楚醉圆睁着眼睛怪异的看着他。
“我笑你天真。”何彦沉笑意渐收,目光凉凉的扫了她一眼,随后依然专注的开车,看着前方轻声说:“无论安然她做过多少不可被原谅的事,但有一点你永远无法否认。”闷
他减缓了车速,紧握着她的手,深深的看向楚醉的眼里:“在我最孤单难过饱受煎熬的这三年里,是她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而你楚醉。”他骤然放开她手,不再碰她,黑暗沉鸷的眸光看着车前方的红灯路口,猛地踩住刹车,同时无比清晰的字字道来:“永远,都是那么轻易的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