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邪死死搂住她不放手,更是无赖的说道,“本君封你为御医,治好本君的病是你的职责,你身为御医,现在是要置本君的身体于不顾吗?”
“你——”苏陌凉顿时被他堵得语塞。
“焚天君,我的职责是给你治病,不是陪睡的!要是让人知道我跟你睡在一起,我女儿家的名声不就被你毁了吗?”苏陌凉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实在排斥跟别的男人亲密接触。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君颢苍的死对头。
要不是为了解药,打死她都不可能帮助这个阴险的男人。
所以,能为他治病,她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他竟然还敢得寸进尺!
然而,凤墨邪听到这话,却是眉头轻扬,口气带着些莫名的意味,低声反问,“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暗示本君应该给你个名分吗?”
苏陌凉闻言,顿时被他雷地外焦里嫩的。
到底是她表达地不对,还是他理解有问题?
她刚刚的意思明明是拒绝睡在一起,他的脑子怎么会闪出给名分这样奇葩的念头。
他要是真的给了名分,让她当了他的妃子,君颢苍估计会气得发疯吧。
想到那个醋坛子发怒的画面,苏陌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赶紧拒绝,“臣女身份卑贱,长相丑陋,又什么都不会,废物一个,实在配不上焚天君,绝无其他非分之想。”
“本君封你为郡主,现在又是本君的御医,你的身份哪里卑贱了?你会医术,也不算废物,虽热相貌有些欠佳,但只要伺候得好,本君可以酌情收了你。”凤墨邪紫眸掠过精光,浅薄的红唇勾起隐匿的弧度,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他那正儿八经的口气,似乎真有给名分的打算,苏陌凉顿时被他吓出一身冷汗,着急打住,“焚天君万万使不得,你要是给了臣女名分,可就害了臣女啊。”
凤墨邪皱眉,“此话怎讲?”
“现在大家都知道,臣女是主动进宫为焚天君治病的,不少人都认为臣女是打着看病的幌子,勾引焚天君。焚天君要是收了臣女,岂不是坐实了别人的猜测吗!”苏陌凉急忙解释道。
“难道不是吗?”凤墨邪闻言,眼角轻扬,低头望向她。
听到这极为熟悉的名字,苏陌凉犹如五雷轰地,猛地震在原地。
向来镇定冷静的脸,在这一刻惊骇失色,手里的药碗,碰瓷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此时的焚天君,倏然睁眼,在黑暗中划过一道犀利的紫芒,吓得苏陌凉面色一白,心脏忽然提到嗓子眼,紧张地快要喷出来。
凤墨邪冷冷的盯着她,紫眸蛰伏着犹如野兽般的凶戾,那样尖锐刺骨的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像是在凌迟着她一般,让她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低沉而又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飘出来的似的,泛着阴森之气,幽幽扬起,带着可怕的威压扑面而来,“你在干什么?”
闻言,苏陌凉的心被猛然攥紧,脊背早已吓地冷汗涔涔,可面上还要强装着镇定的回话,“药——药煎好了,臣女怕药冷了,所以趁热给你端进来,喝完药会睡地更安稳。”
苏陌凉好歹是个机灵的,急忙撒了个谎,搪塞了他的质问。
听到这话,焚天君微微垂眸,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和药渣,方才稍稍收敛了气息,不过苏陌凉对上那双冷厉的紫眸,还是觉得胆战心惊,生怕被他发现了端倪。
只是,相对于他的怀疑,他叫出云浅歌的名字,更加让苏陌凉震惊。
她刚才听得很清楚,焚天君亲口叫出了云浅歌三个字。
这个名字,她记忆相当的深刻,因为在那幻境里,就是这个女人捅死了跟君颢苍长相相似的男子。
那一幕,虽然是幻境,可却给苏陌凉造成了非常大的冲击,至今,她闭上眼睛,都能很清晰的回忆起那惨烈的一幕,心不由得涌上些抽痛。
可是那个幻境里出现的名字,为什么会从焚天君的嘴巴里吐出来。
这代表了什么?
难道焚天君也陷入了那个幻境?
但这里是焚血天城,不是星远圣地啊,他怎么可能跟她陷入同一个幻境!
不——不是幻境——如果不是幻境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焚天君很可能认识那个叫云浅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