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邪盯着她好久,才渐渐平息了怒意,最终大声吩咐,“你以后就住在观海堂的右侧厢房,小心伺候着,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本君不介意把你沦为侍妾的消息传出去,相信君颢苍对这个消息应该很感兴趣。”
听到这话,苏陌凉浑身一抖,心头瞬间涌上寒意。
君颢苍那个大醋王,要是听到这个消息,那还得了。
光是想想,苏陌凉就觉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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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苏陌凉和凤墨邪还算相安无事的度过,苏陌凉天天混迹在观海堂,早已将这里的环境摸熟,也对焚天君的作息时间有了深入的了解。
每到晚上,凤墨邪就会召集几个大将军关在房间里商讨着什么,这种场合,从来不让外人在场,所以她只有偷听。
但焚天君保密做得实在太好,就算偷听了几次,苏陌凉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许是老天保佑,一直等待机会的苏陌凉总算等到焚天君外出。
难得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苏陌凉很快就潜入凤墨邪的房间,小心翼翼的翻找起来。
经过地毯式的搜索,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她找到些消息。
原来,焚天君是打算迂回战术,绕过庚州城,先拿下庚州城右后方的宜染城,然后从后方突袭,企图打得庚州城措手不及。
看了下具体的战略部署,战略路线和战术打法,这个方案几近完美,竟是挑不出错处,就连苏陌凉都不得不佩服起焚天君的能力。
得知这样的消息,苏陌凉心中震动,快速退出了房间。
直到第二日夜晚,冷墨尘急匆匆的走进观海堂,来到焚天君的跟前,激动的抱拳行礼,“焚天君,你果然猜的不错,苏牧已经与奸细接头了。我真是没想到那奸细竟然是刘将军身边的副将,平时看着忠厚老实,却藏着这样可怕的心思,他还真是瞒得深啊。”
凤墨邪一怔,没料到自己竟是被个蝼蚁讽刺了,还真是新奇的体验。
打量着她瘦弱的身子,他忽然很想知道,她的体内到底装着什么力量,竟然让她有勇气跟自己对抗。
他不怒反笑,妖艳的紫色眸子露出慵懒与冷傲,视线轻轻扫过她的面颊,忽而迸发出一种令人恐惧的寒意,“苏陌凉,你这副态度,可是要吃苦头的。”
“呵呵,态度?我要是换个态度,你就能饶过我吗?”显然不能!
她都已经落到他手里,就算她现在哭爹爹告奶奶的求着他,他也不会放过她,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低贱委屈呢。
凤墨邪闻言,似是觉得有趣,瞳孔的笑意更深,“看来,你是已经做好侍寝的准备了,既然如此,本君也不耽搁。”
话落,他便是毫不客气的伸手去抓她。
苏陌凉见此,吓得神情一震,立马往后闪退两步,就在这时,她忽然掏出一只匕首,比在自己的胸口,凶神恶煞的大吼阻止,“凤墨邪,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凤墨邪没料到她竟然用命来威胁自己,生生停住脚步,紫色瞳孔猛然一凝,泄出一丝冷意,美艳的面孔如覆冰霜,冷到极点,“苏陌凉,你本就是俘虏,你觉得你这条命还值价吗?”
“值不值价,你很清楚,我要是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刺激君颢苍,逼得他不要命的进攻,到时候你这天燕城还能守住吗?你的将士还能抵挡吗?你要是能承受得起那样的后果,不妨试试!”苏陌凉唇角一勾,斜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一连串轻飘飘的反问,一点一滴的击垮着凤墨邪的防线。
凤墨邪每听一个字,面色就难看一分,等她说完,绝美的脸蛋已经黑了一圈。
这世上还没有人胆敢像她这样威胁自己,这是凤墨邪绝对不能容忍的。
“本君倒要看看,你死了,本君到底要承担什么后果。”凤墨邪最讨厌别人威胁他,偏偏不信这个邪,依然我行我素的朝着苏陌凉走去。
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苏陌凉会真的自杀,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就让自己这么死了。
看到凤墨邪不吃她这套,不断的靠近,苏陌凉眸子微凝,心下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扬起手里的匕首,一下子扎进了自己的胸口,只见鲜血直涌,吓得凤墨邪猛地止步,妖媚的脸蛋上罕见的飞上惊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