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总觉得短短几日,他仿佛重新不认识乡亲们了。
来的路上,他们还跟他说,担心自己笨嘴拙舌,不会张罗生意,结果现在,呵呵,都快赶上说书唱戏的了!
如果陶淘在这里,估摸能形容出许定的感受,大概就是,你们欺骗我感情外加三观破碎吧。
“哦,这么厉害,那你们此行也带了?”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们女郎,唉,把我们都当家人呢,对我们那叫一个上心,方方面面都为我们考虑到了,担心我们在外有危险,非要我们带上,哎,你说说,这么厉害的玩意,就为保护我们这一百号庄稼人就出动了,这不白瞎吗?”
“……”
说实话啊,浪费!所以你的表情可以不要那么嘚瑟吗?
可惜实话不能说,他还得笑着捧场,“女郎都说你们是家人了,为家人,哪里能算是浪费?”
这话捧得谯县人心里舒畅。
“不知这么厉害的东西,我们可有幸一见?”
“那可不行,我们女郎说了,‘兵者,凶器也’,呃,大概意思就是这玩意凶得很,轻易动不得。”
“……”
“听说你们女郎是外头来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物有这般手段?”
这护卫听到此问,小心的左右瞧了瞧周围的人,瞧大家似乎都没注意这边,这才示意这人把耳朵凑过来。
这人心里一喜,以为终于能听到点有用的消息,然后就听大汉用并不小的声音说,“我们女郎说她从小和师父在山里学艺,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我怀疑,我们女郎是跟神仙学的艺,不然怎么这么有本事,我们女郎还说,以后谯县就是她的故乡。”
呵呵,你这么大声,还示意他凑过耳朵来做什么,瞧瞧周围人眼睛没看这边,耳朵却支楞着留意这边的动静,他悟了,感情前头那番动作是铺垫呢,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
现在的庄稼人都这么多戏了吗?
他不想听了,原以为遇到的是个直肠子、傻大个,没想到是个臭显摆的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