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宇抱着孩子往楼上走,边走边安慰孩子,没有理跟在身后的刘雅兰。
刘雅兰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楼上的灯又熄灭了,楼梯那里一团漆黑,只剩下厨房的灯,让这个客厅有着微弱的光。
可惜没人抱着娃娃上楼。而在客厅的一角,刘雅兰是装了监控的,她不在家的时候,会通过监控看一看阿姨怎么照顾孩子,夜晚偶尔一次让娃娃有动静不会引起注意,可要是次数多了,也会让人起疑的,我求稳,稳中求胜,我不着急。
大概十五分钟后,刘雅兰单独走下了楼,她在客厅里找被李昊宇摔出去的手机。
最后在沙发底下找到了。
她半蹲在沙发前,脸正对着娃娃,我能清楚的看到她脸色瞬间阴沉,目光狠厉,面容扭曲,这一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狠毒,阴沉。
我不知道李昊宇和她看到的是什么,是谁发来的,但她伪装的那层面皮就快要挂不住了。
李昊宇一直没有下来,而她独自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汤都凉透了。
她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低垂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到她的眼,她耳朵边的头发垂了下来,仅仅露出了她保养得宜的脸,连鱼尾纹都透着狠。
柏荣齐家楼下的那个监控画面一直很安静,偶尔有一两个人形色匆匆的从这里按密码进去。
我在他们输入密码的时候,记住了几个能看清的数字247?,最后的数字没有看清,没关系,那也只有三个组合2473、2476、2479,也许有用得到的那一天。
而正当我想要关掉监控准备入睡时,柏荣齐家楼下的那个监控里,在我曾走过的那条路上,缓步走过来一个人,他全身黑色,带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径直走到了我放的针孔摄像头的位置,然后他将帽沿推上去,将脸朝着监控,对着我笑,又在监控里瞪了我一眼。
然后他伸出手,监控画面里都是他的手心,我能清楚的看见手掌上的死皮和掌心的纹路。然后画面晃动,最终只剩一片漆黑。
他拿走了我花了大价钱买的针孔摄像头。
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