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他还没发现我,和胡丽简单说了一下,背起包走向了厕所。
柏荣齐一直没有出现在本色酒吧,哪怕他和刘雅兰约好了在今天拿钱,四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他没有出现,而刘雅兰神色轻松。
我在女厕所的隔间里,打开了监控,刘雅兰家里的监控画面一直保持在客厅,我能清楚的看到客厅里阿姨陪着她女儿玩耍和聊天,她女儿抱着一个娃娃窝在阿姨的怀里,态度亲昵。
刘雅兰的车就停在酒吧一条街的外面,因为我看到了车外那个监控里酒吧一条街的地标。车内的监控目前一片沉默。
而我今天装的这两个,一个都没有派上用场。装在幸运娃娃钥匙扣里的那个监听器,我听到的声音和娃娃传给我的声音一样,想必也是在客厅的某个地方。
水映绿洲侧面铁门附近的监控,从安装好之后,画面一直没有动,除了风吹动树枝让我能感觉到画面还在实时拍摄之外,很容易让人误会这是静态照片。
今天白天的奔波,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雅兰到底做了什么安排?本色酒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柏荣齐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一切的转机,是否从刘雅兰去公司给他老公送爱心餐开始?亦或者是巧合?
刘雅兰将车停在柏荣齐的小区附近时,究竟是在做什么?
我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因为有人在敲厕所隔间的门,大概是我霸占厕所的时间有点长了。
我按响马桶,让冲水的声音掩盖我并没有上厕所的事实。然后,我打开厕所门,走了出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走回自己原来坐的位置上。
因为那里坐了别人,那个年轻的警察,刘瑞阳的搭档,他正坐在那里,高举着手和我打招呼:“刘医生,这么巧,又遇见了。”
他笑眯眯的样子,好像和我很熟。其实我们见过为数不多的,包括今天也只有三四次,每次他都是一副吃瓜群众看大戏的样子。我回他说你好,然后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