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明是他们的独子,现在在上海,
李叔和刘主任每隔一段时间就飞去看看小孙女,退休后,刘主任就会常住上海去,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享天伦之乐。
“其实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我说,这是我的心里话,刘主任唾弃的屁话。
她是从心里把我当成后辈来关心的。
“你还是年轻了。在我们科室,四五十岁来看诊的,希望还能生育的,哪个不是年轻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蹉跎了吧。”
刘主任反驳我,“你看那些丁克的,十之八九,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后悔的。不过男人有后悔的机会,女人没有。”
她说了很多,最后说:“总要尝试家庭的温暖,品味带孩子的乐趣,感受和自己血脉相连的那种奇妙。”
我并没有放弃生育,我也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会给她所有的爱,就像姐姐爱我那样,照顾她,陪伴她……
但我没有说出来。
我也不必说出来。
又是一个白天过去,昏黄的太阳在地平线摇摇欲坠,暮色四合,熙熙攘攘的医院也逐渐安静下来,我换下白大褂,准备下班。
电梯口,lisa正好出来,看见我,她蹦跳着靠过来,“姐姐,你要去哪里啊?是不是去约会啊?”
“今天这么早下课?”我问。
lisa每天晚上都来陪妈妈,大概在七点左右到医院。高中生,其实每晚晚自习都要到很晚,她说她给老师请了很长时间的假,每个晚自习都会提早下课。
她对妈妈有着一种天然的天生的眷恋。
她的妈妈林女士已经住院十来天了,肚子越来越大,每天的查房和护理,她都是医生护士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