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嘉南回答了她前一个问题。
“那明天……”苏蔷说。
“以后都不去了。”嘉南说。
苏蔷看着她,忽而明白她话里真正的意思。苏蔷愣了几秒,堵在喉咙口所有话都被截断了。
她点了下头,说:“也好,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去了最好,以前就猜到你迟早会走的。”
“谢谢你的水。”嘉南说。
苏蔷想说嘉南没良心,再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她们又不是需要道别的关系。
苏蔷忽而心生感慨:“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嘉南想想:“七年?八年?不知道,记不清楚了。”
苏蔷打开手机云相册,找到了几张当年在文化宫拍下的老照片。
有一张偷拍的是柳曦月上课时的情景。柳曦月站在舞蹈室中央,端着身姿,侧脸严肃且凌厉,手里的教鞭感觉随时会挥出去。
有一张抓拍的大家排队上秤前的某个瞬间,排了小长队,纷纷低着头,面色凝重,看上去十分不安。
苏蔷递给嘉南看了看。
意外还发现了一张合照。嘉南在其中看到了唐俊。
合照中出现的唯一的一个男人。
那时候的唐俊三十出头的年纪,有超二十年的舞龄。科班出身,专业素质过关,柳曦月认可他的芭蕾舞水准。
当时柳曦月没挑到合适的男学生,倒是花高价聘请了这样一位男老师。
唐俊生得儒雅,平易近人,跟柳曦月的严师风格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