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药也不容易。顾父真的狠,一杆子下来,红肿淤青全都有。打的还是肩胛这种做动作就会牵扯的地方,想要擦药,免不了一阵疼。
“我来吧。”乔宁昀上前拿过药酒,“坐床上。”
顾一铭听话坐下,还记得关心一下,“你觉得药酒难闻吗?会不会想吐?”
“不会。你喝点水,休息休息。”乔宁昀拿过旁边的水杯。
顾一铭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是不渴,是伤口擦药会疼。要是喝水的时候正好赶上一阵剧痛,吞不下去,吐出来又不好,咬紧牙关忍着也不好受。
可是,顾一铭并没有感觉到剧痛。
乔宁昀擦药的劲儿很巧,几乎没有带来疼痛。有时候会带来轻微的疼,没一会儿又被轻柔的揉捏与药酒带来的凉意给驱散了,挺舒服的。
顾一铭惊讶,“你很会擦药酒。”
“嗯,我跟宫鑫阳学过。”
“……”
顾一铭想象到自家老婆跟别的男人光着身子互相擦药酒的画面,举起杯子猛灌水。
“放松点。”乔宁昀不明所以,“怎么突然紧绷了。”
顾一铭依然无法冷静,“你帮宫鑫阳擦过?”
“嗯,他有次伤到了肩膀。”
“……”还真是需要脱衣服的地方。
顾一铭又想喝水,发现杯子空了只能紧紧捏着。
乔宁昀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擦个药酒,你吃什么醋。”
“为什么帮他。”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牧璟跟他也是朋友,他怎么不叫牧璟帮忙。”
“牧璟在忙。“
顾一铭哼了声,继续生闷气。
乔宁昀歪歪头,看到顾一铭因后槽牙咬紧而绷住的下颚线就知道气得不轻了。他觉得这个怒气没道理,转眼看到顾一铭的伤又不忍心责怪了。
顾一铭不陪着他去亲子鉴定机构,也不至于受这罪。
“不要生气嘛。”乔宁昀哄一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顾一铭忽而问,“宫鑫阳身材怎么样?”
“没仔细看。我看他干嘛呀。”
乔宁昀说的是实话。他对其他男人的身体不感兴趣,看到就是看到了,只对顾一铭害羞——毕竟那天晚上做过,会联想到当时的感觉。
顾一铭放松些许,“那怎么帮他擦药油?”
“不记得了。”
“真的?”
顾一铭斜睨过来,不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