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风渡嘴角扬起一温存的浅笑,放下了手里的劄子和毛笔,起身推开了书房的门,牵起梅二姐的手,往大堂走去。
“近日,身子可觉好些了?”
梅二姐脸色泛着红润,轻应了声:“精气神好了许多,每日莫大夫煎好药,三妹妹就准时送来,我都吃了。”
“乖,好好吃药,再调理一些时日,便能全好了。”
“你今日不去早朝?”
奚风渡:“不去,我都要大婚了,许多事儿要忙,陛下再不放人,我就辞官不做了!”他说得一脸认真,不像说假的。
梅二姐抿了抿唇,涩哑问了问:“你昨儿傍晚,去哪了?”问完,脸色紧张。
奚风渡挑眉,顽皮一笑。
“昨儿坐马车,路过柳巷,倚窗的那姐儿十八年华,手上拿着帕子朝我招了招,问我,郎君可要上来吃杯酒?”说着还学着姑娘比了一个标准的兰花指。
梅二姐听着心气一来,甩开了他的手:“那,那你上去了?”
“我左瞧瞧右瞧瞧,那姐儿还没我家娘子一半美貌,自是没入得了眼,便让车夫赶紧走了。”
“你!”梅二姐又气又想笑:“你就没个正经!”
奚风渡低笑着将梅二姐抱了个满怀:“我刚才逗你的,娘子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我知晓你是在胡说八道!”
这回轮到奚风渡心气难平:“我若真的找别的姑娘,娘子不吃醋?”
梅二姐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明明踢得不重,奚风渡叫得还真有多疼似的。
“你以后不准跟我说这些混话!假的也不成!”
“那你还是吃醋了?”
“你还提?”梅二姐不再理会他,径自往前走去。
“娘子!”奚风渡怕她真的生气,赶紧赔不是:“娘子莫要生气,是我嘴贱,我掌嘴!”
说着还真掌了自个儿两嘴巴子,打得‘啪啪’直响。
梅二姐又心疼了,拽过他的手,责备的瞪了他一眼:“你都老大不小了,还做了朝庭的大官,怎的还这般轻浮?”
“娘子可不知,我在外边很是严肃了,他们都怕我。”
梅二姐压根不信:“就你这没个正形?行了,快去用早膳吧,不然都凉了。”
奚风渡也未在意,爽朗笑了声,牵着梅二姐去用早膳了。
才刚用了早膳,管家托人来报,梅太师与秦大娘子亲自来拜访了。
梅二姐手颤了下,差点将手里的茶水打翻。
“梅太师?”梅二姐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以为误听看向奚风渡。
奚风渡冲她笑了笑:“全凭娘子做主,见或不见,我都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