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晏接住瓷瓶,放入袖口里,与梧桐对视一眼。

“果然薄情寡义。”梧桐笑了笑,“你放心,她不会回来,你且大胆娶你的新娘子,没人会打扰你,更不会有人记得你。”记得二字,梧桐咬得很重。

正当闻晏和梧桐离开了,不远处传了震怒的声音,是妇人说的:“你们不许离开。”随后出现了三个人,一位老者,一位妇人,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这姑娘和邱凌霜年纪相仿,想来应该是上官裕的新娘子吧,这么快就成婚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我们想离开,你们神医谷没人能拦得住。”闻晏微微扬起下巴,鄙夷地看着上官裕,嗤笑道:“人人都道,神医谷的人是悬壶济世的神医,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可信,什么神医,都是些道貌岸然之徒。”

“大胆狂徒,居然敢辱我神医谷,吃我一掌。”上官清出入江湖半辈子,从未有人不敬,多少人对神医谷敬畏如神明,何时遭到这样的侮辱与嘲讽,当即震怒,飞身握拳朝闻晏的命门而去。

闻晏松开梧桐的手,嘱咐梧桐小心,笑看着上官清,讥讽道:“让我试试上官谷主的功夫,可像传言一样,武功极高,无人能及。”说着,抬手迎上上官清的拳头。

上官清发怒,使出八分功力,竟然如打在棉花上一般。他惊讶地看着闻晏:“你到底是何人?”从未听说江湖上出现武功极高的人,还是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

“无可奉告。”闻晏说完,暗自用力,竟将上官清甩出去,退后几步远。

闻晏站定,笑了笑道:“上官谷主的功夫不过如此,就不知上官谷主的医术是否徒有其名?”

“住口。”妇人开口,抬手指着闻晏,恼怒道:“你们今日是为那小贱人讨回公道?她杀了人,应该偿命,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打上门来,是被她蒙蔽,还是被她收买?”

梧桐站在闻晏身旁,瞅一眼妇人,清冷的嗓音道:“你又是何人,蒙蔽,收买?你是觉得我们好骗,还是觉得我们贪财,虽神医谷财富惊人,却也无法和当朝丞相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多少财富没有。至于为了钱财伤人性命?”

闻晏听了这话,顿时明白梧桐的意思,此刻正是栽赃夏家的好机会,他和梧桐皆易了容,没有人知他们的长相。看向梧桐时,眸中闪过赞赏,撇一眼上官清,又道:“你们说孀儿杀人,可有证据,无凭无据就是诬告,倒时治你们个诬告之罪,你们神医谷名誉扫地,可怨不得我们。”

“两位少侠息怒。”年轻女子上前一步,屈膝行礼,柔声细语道:“您们口中的孀儿,应该是我表哥的小师妹,因爱慕表哥,表白被拒,心中怨恨表哥,欲出神医谷,被方云撞见,劝说不下,两人大打出手,方云是孀儿的二师兄,自然让着孀儿,可孀儿毒气不出,处处下狠手,这才误杀了方云。他见方云师弟死了,慌乱逃出神医谷。我们神医谷的人也在寻她,若少侠看见孀儿,务必告诉我们她的消息,方能还方云师弟一个公道。”

“你又是谁?”闻晏看着年轻女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