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被司琪喊得不好意思,掀开帘子,脸颊微红,轻声说:“我不是仙子,我姓白。”

“怎么可能不是仙子,白小姐在在司琪心里就是仙子。”司琪一面说,一面拿了脚蹬放在马车一旁,让梧桐踩着下马车。

梧桐下了马车,往后看了看,他们一行人共四辆马车,都停下来。这里是山郊野外,山险树茂,环境清幽,倒是一个歇脚的好地方。

闻晏拿出笔墨纸砚,打开马车一侧的木板,几下弄成一张小桌字,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提笔蘸墨写起来,写好后看了一遍,无任何遗漏装进信封,让金儿快速带回去,交给江陵侯,还在信中特意提到留书信一事,书信后来为何没了,那是江陵侯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冯氏抱着朝阳,欢快地走过来,时不时看着怀里沉睡的孩子,走到闻晏马车一侧说:“晏儿,怎么不走了?”瞥眼看见了梧桐,怔怔地瞧着梧桐,忘记了刚才的话。

闻晏回答说:“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娘也走走,在马车内怪闷的。”

冯氏未听见闻晏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梧桐,暗想:这是谁家的姑娘,生的如此美貌,乌黑秀发如锦缎一般,随意披在后面,皮肤如羊脂玉,好像溢出水来,浓密的睫毛长长的,像一把扇子,眼睛黑如宝石,看着你时,让你心生喜悦。

梧桐知眼前人是闻晏的母亲,上前几步行礼问安。惊得冯氏退后两步,忙摆手说:“姑娘请起,快请起。”

出城前,晏儿给她一个未满月的孩子,说是故人之弟,要与他们一路同行,希望她能好好地照顾这孩子。冯氏身为人母,自然喜欢孩子。可没想到这姑娘真与他们同行了。

冯氏低头看了看怀中,看着也像。都生的跟仙子仙童似的。冯氏镇定后,看着梧桐问:“你是哪家的姑娘?”她好像从未见过这个小姑娘呢,也许见过,没注意。

不等梧桐回答,闻晏说话了:“娘,这是江陵侯的嫡女,名唤梧桐,您也可以唤她桐儿。”

“桐儿姑娘好。”冯氏听了,一个心七上八下的,江陵侯的女儿,这不是皇后的外甥女吗,听闻皇后十分宠爱与她,她怎么和他们同行了?

冯氏站立不安,欲言又止地看着梧桐。梧桐知冯氏有话对闻晏哥哥说,提议去远处走走,伸手接过朝阳,转身欲走,突然想起喜鹊和飞鸾,问道:“闻晏哥哥,喜鹊和飞鸾?”

“她们还没醒,傍晚前会醒来,你无需担忧。”闻晏怕两个小丫头惹麻烦,给他们下了药,分量重一点,不过对身体无碍,只是多睡儿罢了。

梧桐哦了一声,抱着朝阳,抬步朝远处走去。闻晏不放心,让司琪远远地跟着。等梧桐走远了,冯氏迫不及待问:“晏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饶是冯氏不管事,也明白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闻晏掀开帘子,露出脸笑着说:“母亲觉得梧桐如何,给您当儿媳可好?”

冯氏吓得脚下一软,差点跌倒,惊愕地瞧着闻晏,愁容满面道:“晏儿,她可是皇后的外甥女,咱们现在被赶出了国公府,你与她怎么可能啊。你要真心喜欢她,就等着养好腿,考上功名,正经上门提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