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只小兽又将尖利的爪子在程景森面前收敛起来。
纵是在别人面前狠狠抓挠了一番,离开前却难得低声下气地求了程景森。
他起身的一瞬,男人的眼色已经暗了。
他知道自己今晚必须把尹寒保下来,就凭着他刚才那个堪称惊艳的亮相,不管最终被谁带走都只会落得非死即残的下场。
程景森折牌一看,自己手里是一个j和一个a。
荷官面前的公牌是2、7、8、k、a。
与此同时,九指柳的右手手指在牌桌上很慢的抬起又落下。
程景森已经觉察出他的细微动作,牌好时他敲桌的手指动作偏快,牌烂时则偏慢。
自己这一付牌的赢面很大,何况以他的牌技不至连输三把,过度示弱反而引人起疑。
最后亮牌时,他面无表情地赢了一局。
接下来的第四局,他让俄国佬赢了一次。
他需要借由这几局,准确掌握同桌赌客的玩牌风格包括每一个小动作,以稳固后面翻盘的十足把握。
九指柳神情略显焦躁,桌上的其他人也都有几分坐立不安。
他们的视线不时往程景森身后转移,那边的角落里坐着那个东方少年。
前面四局都不重要,输赢只是筹码和现金。
最后两局赌的是人,地下赌局向来百无禁忌,非富即贵的这些人最喜欢的莫过于掌握他人生死的刺激。
俄国佬扔了一串车钥匙在自己的筹码前,“人在车里关着,赢了就开车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