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练舞受过伤吗?”

凌笳乐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

“什么伤?严重吗?疼吗?”沈戈追问。

凌笳乐摸了一下自己右肩,“这里受过伤……”又摸向同一边的脚踝,“这里也伤过……这两次是比较严重的。”

沈戈在他指自己肩膀时就不会呼吸了,心疼到难以形容。他轻轻碰触凌笳乐的右肩、右脚踝,眼里浮起几缕红血丝,他的刚强也只能帮他将情绪遮掩到这种程度。

“你都没有和我说过。”

“已经好了嘛,我运气好,也仗着年纪小,恢复得特别顺利,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

“怎么伤的?”

“肩膀那里怪我自己,上肢力量一直不好,做托举的时候还没有信心,就把自己给伤着了……跟腱那里是我自己没做好热身,一个大跳就撕裂了。”

“疼不疼?”

凌笳乐条件反射地笑了一下,想说“不疼”。然而沈戈眼里的心疼那么实质,让他想起自己的脚被他亲吻时的感觉,那种被深深地爱着、被怜惜着的幸福的感觉。

“当时真挺疼的。”

凌笳乐很少主动说起舞蹈,和其他所有的人和物一样,越是热爱,他就越在潜意识里要和它们撇清关系。然而他对舞蹈的热爱又是那么地显而易见,一旦开了头就是根本停不下来。

他第一次毫不避讳地说起自己从前的成就和现在的遗憾。

“我们芭蕾课上是有规矩的,一间屋里三把杆,跳得好的在哪儿练,差一点的在哪儿练,最差的在哪儿练……我一直都在最好的那个杆。”

“从小到大一直有同学说羡慕我,先天那么好的身体条件,妈妈还是首席,爸爸也是音乐家,能比他们少走很多弯路、少吃很多苦……我当时中二病比较严重,就很讨厌他们这么说,好像我的成绩跟我自己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