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屋里就我们两个人,谁会从床上半夜滚下来?”

“……”

“嘶!你不会说我吧?”陈舒倒吸了一口凉气,又为全球变暖做了一点贡献,他睁着眼睛,表情逐渐变得痛心起来,“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继续。”

“……”陈舒沉默几秒,叹气说,“早晓得是我睡,就不铺这么好了,睡张席子就够了,反正席子再冷,也没有我的心冷,席子再硬,也没有你的心硬。”

“台词功底见长。”

“真让人心寒。”

“还有吗?”

“没了……心死了……”

“那我去洗漱了。”

宁清说完,便走进了卫生间。

等陈舒也走进去时,洗漱台上已凌乱的放了许多女子才会有的东西,瓶瓶罐罐,杂七杂八的。

水龙头下流水成柱。

哗啦啦作响。

“噗!”

清清吐出最后一口水,擦了擦嘴,又把牙刷放在水柱下洗了洗,习惯性的甩一甩,将牙刷放回杯中,并随手放在置物架上,就和陈舒的杯子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