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侯等人也轮番附和起来。
“也不能太夸过头了。”皇帝含笑听完,逐渐敛色:“他在朕跟前长大,除了读书习武,没吃过什么苦头,能这样自律确实难得。但还是要虚心。”
“皇爷爷教诲得很是,孙儿都记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行事谨慎。”
皇帝笑着拍拍他肩膀,把腰间的水壶摘了给他,又负着手往别处去了。
晋王走在末尾,深深看了眼陆瞻,才又跟上步伐。
陆瞻晃了晃水壶,仰脖喝水,抬颈的当口望着他们远处,想起昨夜与宋湘商议过的事,再看看围栏外边,吩咐苏慕道:“去皇上身边侍候着,若是皇上落单,便来告诉我。”
拖了这么多日,该吐出口的事情也是时候要实施了。
苏慕应声而去,这边厢负责记载的典史过来记下数目,又让陆瞻他们五人各自核对过,所有人便就又随着皇帝一道启程回行宫了。
回程途中陆瞻跟重华把夜里要有酒局的事说了,让他回头先去预备场地与酒水食物。山坡下下马时苏慕就过来了:“世子,皇上没让人陪,先往山腰的怡心斋卸甲去了。”
山腰的怡心斋原是间休憩处所,那边自有干净的一排屋子可供穿脱盔甲,几十斤的甲胄套在身上上下山着实不便,尤其也没谁敢任皇帝这么劳累,显然怡心斋的房子正好可做此用。
陆瞻听闻,便把马鞭递给他,径直朝着山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