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花草应该是有人定期修理的,那边一大片草坪都没有长疯,偏偏祁鹤种的栀子花长得野。

祁鹤把一根多余的枝桠剪下:“这些已经很久没修剪过了,我没让他们动,想自己修剪。不过今年暑假没有来住,这些花就长成这样了。”

他对这些花这么上心,只因为它们是栀子,是傅泽沛信息素的味道,它们像他的Omega一样陪伴过自己。按道理讲,傅泽沛本应该开心,却不知怎么有点酸酸的。

他也是小栀子呀。

“明年夏天我们来住的时候正好是花季。”祁鹤还没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等它们开花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很香很好看。”

这么一说,傅泽沛更醋了。

祁鹤竟然说别的栀子又香又好看。

傅泽沛真没想到有天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祁鹤都从没说过自己又香又好看,真是人不如花。

“我也是栀子。”他跑到花丛里蹲下来,“祁鹤,我也会开花的。”

祁鹤修剪花枝的手一顿,而后反应过来,弯着腰摸了摸他的头,好奇地问:“西西,你要怎么开花?”

傅泽沛捧着自己的脸,想了想:“给我浇水吧。但是不要修剪我,我很怕疼。”

“好,晚上给你浇水。”

待过了好久,傅泽沛回过味来,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全身上下猛地烧了起来。

这话也太让人误会了。

不过这个让人误会的话题好像是他先挑起来的。

祁鹤暗自笑了。他笨笨的Omega大概还不知道,这一棵栀子很早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每年夏天都会开花,然后继续播种,在他心房里越长越多,如今已经枝桠遍布。

再没有任何其他花能挤进去。

收拾花草用了半下午,天空没有再晴起来,西边的天沉沉的。晚饭还是叫的食材,他们分工明确,祁鹤负责做饭,傅泽沛负责吃和洗碗。

开饭前,他才发现那只大橘不见了。

傅泽沛明明记得刚才在院子里才见过它的影子,那只大橘在草地上跑来跑去,怎么一转眼就找不到了。

“祁鹤,你见猫了吗?”

因为野猫身上可能有跳蚤,祁鹤没有同意他把猫抱进屋里的想法:“是不是在院子里?”

“没有,都找过了。”傅泽沛有点担心,“我去上面露台找找。”

他跑到三楼露台,学着猫叫的声音想要把小猫找出来。但这次大橘似乎知道是个套路,并不吃这一套,半天没有露面。

傅泽沛失落地回来,祁鹤正好把饭菜摆在桌上:“别太担心,它可能饿了,去其他地方找吃的了,这些菜我们吃不完的话给它留一点放在门口。”

“嗯。”傅泽沛这才稍稍宽心。

吃完饭不过六点多,两人开始无所事事。平时这个时间刚放学,不是在写作业就是祁鹤在给他补习,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可以消磨。

外面果然下起了雨,秋天的雨很少这样来势汹汹,傅泽沛把露台的窗户关好,回到房间时祁鹤刚洗完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