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有我们三个就够了。或者你也可以给小可填个弟弟,一家四口热热闹闹的,你觉得呢?”柯琛有时残忍的过分,有时又温柔的过分,此刻郭梓尘已经搞不清,柯琛到底是温柔多一点,还是残忍多一点。
“你…你把我带到你家,让你儿子叫我爸爸,给我看那些照片,不过是想把我骗回来,让我心甘情愿地被你打被你上,硬的不行你就来软的,总之你没安好心,我…我不会上当的。”郭梓尘把腿上的小可抱下来,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往屋外走:“我去酒店住,行李先放你这儿吧,明天上班的时候带给我。”
郭梓尘起身离开的动作深深刺激到柯琛,六年前那股弄丢他的无力感袭来,他伸手去够郭梓尘,太过着急竟一下子摔在地板上。
“爸——爸!”
“叔——叔!”
“柯琛!”
一声人身砸地的闷响过后,三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都在为同一个人慌乱着急。
管家和郭梓尘两人,一人背一人扶,才勉把一米八七的柯琛送上楼休息。
医生进屋诊断,郭梓尘着急得跺脚:“医生,怎么回事呀,他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呢…”
医生又是把脉又是听心跳,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叹一口气:“哎,现在这年轻人啊。”
郭梓尘怕柯琛得了什么重病,询问的声音都是颤的:“到底怎么了,您别吓我啊…”
医生拍拍郭梓尘肩膀:“放心,少爷他就是轻微低血糖,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大,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都会让身体落下病来。”说着,医生从药箱里拿出针管,给柯琛扎点滴,又嘱咐郭梓尘,不要打扰病人休息,等人醒了,及时喂人吃饭。
郭梓尘应下,医生开门出去,开门瞬间,趴在门缝听动静的小孩便露出两个小脑袋,柯可看着手上扎着针管头顶药瓶的人,抱着弦音大腿哭了出来:“哥哥怎么办,我爸爸要死啦!”
郭梓尘哭笑不得,想要抱起小可跟他解释,弦音却跟个小大人似的安慰他:“别哭啦,叔叔不会死的,他只是低血糖。”
郭梓尘欣慰,这几年,弦音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不少。
柯可依旧抱着弦音大腿不放,哭声惊天动地:“低血糖是什么?”
“就是小可的糖果从来不给叔叔吃,害他饿晕啦!”弦音一本正经:“快去把你的糖果盒子拿来,把里面所有的糖果全都拿给叔叔吃,他就不会死啦!”
郭梓尘:“………”
三瓶药水输完,郭梓尘给柯琛拔了手上的针头,拿棉签给他按着针眼,这轻微的动静还是吵醒了柯琛。本来也不是大病,只是郭梓尘来之前半个月,他熬夜工作,又不想吃饭,身体有些吃不消,刚才打点葡萄糖又睡一觉,这会差不多已经好了。
可是他见着郭梓尘守在他床头替他担心,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如果装病能让郭梓尘心软,他把自己捅一刀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