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俱裂。
我喃喃地说:“什,什么二十四年?”他奇怪地看我一眼。
“爱你。”
我哥简单道。
他很快睡着了,我却睁着眼直挺挺躺到天明,脖子被一股温热的呼吸撩动着,都不敢扭头看一眼我哥沉静的睡脸。
亲情。
去他妈的亲情。
愁人玩意儿总算是想通了。
第66章
我两天没睡着,眼底下挂了奇大无比的黑眼圈,面色又苍白,悠悠飘过去的时候,能把路过的下人吓得腿软摔倒。
周老以为我还在发愁那个袭击者的事,特意来宽慰我,说老爷一定很快就能查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袭击者是谁。
老爷又是谁。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小诞。”
我哥在玄关前喊我,我从思绪中惊醒,老大不情愿走过去,踢踢踏踏的,别着脸,也不愿意看他,嘴里哼唧出两个黏在一起的字:“嘛啊。”
他西装马甲,把穿鞋器顺手放一边,没说什么,朝我倾过来,毫不犹豫地在嘴唇上亲了亲。
我:“……”他笑了,拍拍我头顶:“乖点,今天事不多,我会提早回来的。”
门关。
我:“……周老。”
管家凌波微步出现:“诞少爷您说。”
“他刚才这个是什么意思。”
问完后,我又捂着额头,叹着气道,“算了,我知道了。”
我飘回沙发坐下。
我站起来。
我再坐下。
我再站起来。
一屋子的仆人都默默看着我发疯。
我没疯,疯的是裴尚。
他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弟弟,还把他关起来给自己当禁脔。
他就是个疯子。
精疲力竭的我又倒回去,靠着沙发,生无可恋望着天花板。
半晌,我摸了摸嘴唇。
晚上,我哥果然回来得很早。
我又坐在庭院里看花,他把外套交给下人了,就走到我旁边,又摸摸我头发,一言不发跟我一起看夜色里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