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小声解释:“你看我们也没熟到当面放屁的地步,而且这又在录节目,我还是要点脸的。”

江勉舒默默地朝着另一面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傅言:我是该夸你终于有点录节目的自觉?还有,我觉得我们也没熟到分享你放屁的事。

傅言看着江勉舒的背影心里委屈:怕不是又被偶像嫌弃了,而且偶像还把背留给我,偶像你难道不知道把背留给gay是个很危险的事吗?!幸好我是0,能够把持得住。

傅言看着江勉舒的背影:“舒哥,我一个人睡习惯了,平时早上醒来都是斜在床上的,如果晚上动作太大,你可不要嫌弃我。”

江勉舒:“放心吧,你现在做出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进窗户时,江勉舒身体笔直地占据床的四分之一,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看着屋顶,而身旁的傅言占着四分之三的床睡成大字型。

傅言睡觉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床不够他施展,只要傅言一碰到人就要伸腿踹,江勉舒被踹醒无数次。

江勉舒转头看着睡得正憨的傅言:明明是你先碰的我,为什么还要踹我!

或许是被江勉舒的怨念感染,傅言悠悠转醒,睁眼的一瞬间有些恍惚,随即反应过来是在录节目,转头看向江勉舒正睁着眼睛看自己,傅言露出一口大白牙:“早啊,舒哥。”

江勉舒:“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爱踹人?”

傅言:“有这事儿吗?”

江勉舒面无表情地看着傅言:……

傅言看着自己的身体差点横跨一张床,赶紧收回腿,爬起来直接在床上给江勉舒行了个大礼,捏着嗓子说话:“皇上饶了奴才吧,奴才自知睡相极差,扰了皇上清梦,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说着还装模作样地要打自己脸颊。

江勉舒直起身,看着眼前戏精附体的傅言愣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别演了,我又没怪你。”

傅言又磕了一个头:“皇上仁德。”

江勉舒:……

傅言把跪姿换成坐姿:“我以前都没和别人睡一起过,所以我还真不知道我睡觉有踹人的习惯。不过我妈和我说,我小时候和他们睡觉就爱伸腿踹人,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应该多少有点变化。”

江勉舒:“一直没变。”智商也没变化。

傅言看着傅言被睡衣罩得严实的腿,小心地开口:“我没踹伤你吧?”

江勉舒:“还不至于。”

傅言放心了:“那就好,不然我来录个两天的节目就打伤两个人。”

江勉舒疑惑:“嗯?”

傅言神神秘秘:“你看到导演鼻梁上贴的纱布没有?”

江勉舒有些试探地问:“你……打的?”

傅言点点头,愧疚万分:“导演昨天早上不是挨个叫我们起床嘛,我那会正在做梦,条件反射就……”

江勉舒觉得自己在傅言身边睡了一晚上还能活着简直是奇迹。

江勉舒干笑两声:“那我没受伤还挺幸运?”

傅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