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李羡鱼什么时候造反,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造反成功,毕竟天道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圣人统领三界已经有几十万年之久, 是时候该改朝换代了。
陆韶常常还没有放学,就从窗外看到刚征战回来一身铠甲的李羡鱼,站在外面等他,两个人视线一接触,李羡鱼就冲她笑,这个时候掌事往往会把陆韶放出去让她先跟着爹爹回家。
文物堂的学识对陆韶而言太简单,她常常坐得不耐烦,只要看见李羡鱼的身影,心情就会有一丝愉悦,收拾好东西飞快地跑出去。
李羡鱼经常会问陆韶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孩子问题:“我听说你们学堂有个人叫王月,他总是被人欺负,是不是这样?”
陆韶牵着李羡鱼的手,仰起脸点头:“嗯,他爹爹不管他,旁人欺负她也只能忍着。”
李羡鱼又问:“你欺负他了吗?”
陆韶:“没有,我不欺负任何人,但是我也不喜欢和他们说话。”
李羡鱼:“丫头,这可不好,你不跟别人说话难道不会憋着吗?”
陆韶摇头:“我只喜欢和爹爹说话。”
李羡鱼听了哈哈大笑:“很好很好,爹爹要是有你一半嘴甜,小时候就不会被你爷爷揍了。”他将陆韶抱起来,在她手上放了一块糯米糕,他大步流星的走了两步,嘴里闲不住又道:“但是,还是要交一两个朋友的,否则我女儿就变成闷葫芦啦,你说好也不好。”
陆韶闻着李羡鱼身上冰冷的铠甲气息,闭上眼睛缓缓睡在他肩头:“嗯。”
回到家中,李羡鱼把陆韶放到柔软的床榻之上,他从侍女手中接过一碗汤药,用羹匙亲自舀了一勺一勺喂到陆韶嘴里,之后就从掌心逼出三根银针给陆韶扎穴逼毒。
李羡鱼对治好陆韶的妖毒很有自信,甚至他从来没有将妖毒放到心上。
逼完毒之后,李羡鱼离开,陆韶躺在床榻之上,她觉得自己的胃里似乎有火烧一般灼热,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悄悄起身穿过廊亭跑到李羡鱼的房间里,刚转过墙角,就听到了屋子里侍女的窃窃私语。
陆韶推门的手就凝固了,她不是有意要偷听别人讲话的,只是她的耳朵已经修炼的太过敏锐,就是风吹草动也能轻而易举的听到。
“小姐可真乖,扎针吃药从来不哭。”
“能不乖吗?她自己知道她又不是将军亲生女儿,说不好听一点,只不过是在这里寄住而已,她的亲生父亲是那个什么叫怀谨的人啦!咱们将军只是看她聪明,好心收留她啦!”
“也是哦,将军将来迟早要娶妻生子,若是不现在巴结,以后就没有她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