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俞没说话,季眠有一种好像、抓到自己男朋友小辫子的感觉, 突然福至心灵, 有点儿小得意地开口:“你该不会一直记着我吧。”

傅沉俞把花放了回去, 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季眠被他一问, 反而不好意思自恋了, 嘀嘀咕咕:“你就不能让我多嘚瑟一会儿吗?”

傅沉俞说:“嗯。一直记得你。”

时隔多年,傅沉俞想起那个火车站的下午,依旧会微微心悸。

“难道不是你偷偷跟踪我吗?”

没等季眠感动呢, 傅沉俞又较真上了, “偷偷看老公。”

季眠哽住,半晌, 才说:“谁看你了呀。你那么小,我才没兴趣。”

“哦。”傅沉俞嘴角的笑意都没消下去,眼看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于是说话就有些轻狂:“我大不大, 你心里不是门清吗。”

季眠盯着他, 最后败下阵来。

脸皮没有大佬厚的结果,就是红晕一直脖子蔓延到脸颊。

“我不跟你说话。”季眠凶巴巴地把小提琴抱在怀里,然后不理他,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这一收拾, 还收拾除了不少陈旧的回忆。

季眠跟傅沉俞的回忆是共通的,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甚至同一个高中……

但凡他认识的朋友, 傅沉俞也认识。

两人收拾着,一边聊天,看到傅沉俞箱子里放着的照片,季眠很感兴趣的盘坐在床上。

暂时不收拾了,指着照片说:“我都快忘记你小时候长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