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最近才得知我师父杨福就是冯缘,可他在我和韩霁回京之前就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他下葬的。我可以对天发誓,韩家绝对没有跟冯缘勾结。”
“若说韩家和冯缘有关系的,那也只是我一个人。我可以被千刀万剐,但韩家的人全都是无辜的。”
林悠路上想了很多说辞,但最终选择了最朴素的一版,她把自己和韩霁当年的相识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太后,没有丝毫隐瞒。
太后静静听着林悠诉说,见她把罪责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不禁暗自一叹,问:
“你真愿意替韩家揽下所有罪责?”
林悠说:“韩家本就没有罪,如果非说有,那也只有我一人,而现在我也不是韩家人了,就更不应因我牵累他们。”
太后叹了口气,说:
“事情若如你说的这般轻巧倒也好了。只可惜,你与韩霁在安阳与冯缘多番接触,谁也无法证明冯缘未曾与你们表明身份。他是悬在官家头顶的一把剑,又岂会凭你三言两语就化解呢。”
林悠膝行两步上前哀求:
“求太后仁慈,救救韩家。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后您菩萨心肠,不会让那么多无辜人受牵连的,求太后救救韩家!”
林悠被关了十多日都没有哭过一回,此时她将隐藏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尽数宣泄在自己的泪水中,哭得停不下来,太后平生最见不得人哭得伤心。
而林悠又是素日得过她欢心的,太后没过多会儿就受不住,叫贴身嬷嬷将林悠扶起来坐到绣墩上。
“你别哭了,哭得哀家心头难受。”太后说:“韩家事出突然,如今官家正在气头上,难免严厉些,可韩家毕竟历经几代,有自己的根基,官家不会完全不考虑,直接对韩家动手的。”
“你也别求了,哀家答应你,只要有机会,会替韩家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