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老夫人听见‘下毒’两个字时脸色一变,心道不妙。
怪不得她今日反了,原是发现了每日喝的药有问题,不过针对这个,窦老夫人早就想好了辩解之词,说道:
“什么下毒?你每日喝的药都是你房中人去药铺自己拿自己煎,他们谁给你下毒,你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当初就是为了事发后脱开干系,窦老夫人特地买通了她身边两个伺候的人,所以这件事才能瞒下这么多年,并且事发也不怕。
韩氏这时才知窦勤的决定是正确的,他发现有人给她下毒之后没有立刻告诉她,让她来找这对母子对峙,凭他们狡辩的能力,到最后不仅事情解决不了,还可能让他们察觉药不对,从而换一种下药的方式。
“是,是我御下不严,拿药的煎药的都是我的人……”韩氏含泪重复这句话,忽而厉声质问:
“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也是我身边的人弄掉的吗?你们这对丧心病狂的母子,敢不敢对着你们窦家的李祖列宗发誓,说我的孩子之所以会死,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呢?”
窦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窦博涛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松鹤院外观望的窦家人也疑惑不已,大夫人当年小产难道另有隐情?
接着就有当年经历过的婶子们悄悄议论:
【我就说当年她那胎滑得有问题,明明怀的特别好,说掉就掉了。】
【可不是,我当时也奇怪来着。】
【她到今天才怀疑,要我的话,早八百年就怀疑有人做手脚了,说到底还是笨。】
【也不能这么说,你知道老夫人和大伯的,那段时间天天骂她保不住胎,还时不时的说那孩子要回来找她报仇什么的,要是我,我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