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很快把饭菜做好,喊韩霁进去端盘子。

三人就在外头的石桌上将就吃饭。

林悠一边盛饭一边滔滔不绝的对韩凤平说:

“我和韩霁住在安阳县的时候,饭桌就在院子里,不下雨的时候就在院子里吃,下雨就在檐下,我们当时住的院子还没你这里大呢。”

“韩霁开始的时候还嫌弃。”

韩霁从旁否认:“我什么时候嫌弃过?”

林悠笑道:“你没嫌弃过?刚开始你吃饭都是这么,这么吃的!”

她边说边端着饭碗做了个侧过身的动作,把韩霁当时的别扭和抗拒学得惟妙惟肖。

韩凤平看了不禁发笑,问她:

“后来呢?”

“后来他就习惯了呀!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哪怕之前再怎么不喜欢,可一旦习惯了之后,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那样去做。”林悠说。

韩凤平点头赞同:“有点道理。”

林悠问:“你每年这个时候都来吗?”

海氏刚去世那年,韩霁便被气的离开了京城,之后两年没在京中,今年是第一次在海氏阴生这日过来看望海氏。

“嗯。”韩凤平说:“这算是我对她唯一习惯的事吧。你说的不错,有时候身体的习惯确实比脑子要灵光。”

韩凤平的话让韩霁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好像确实如此,哪怕韩凤平时常不在家,但是只要他在京中,母亲生辰那日他都会有意无意的出现,带她和韩霁出去吃饭看灯,所以小时候韩霁曾经问海氏,为什么母亲不天天都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