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在京里也帮不上他,留在京里还会拖他后腿, 也不想想当初他们死活不让我进门, 寒冬腊月生了孩子在家, 从头至尾就你一个人来照顾过我,如今相公有了官职, 他们倒打着要孩子认祖归宗的旗号来接我们,还做出一副大恩大德的样子,呸, 真是看清那帮人了,忒恶心!”
月氏在京中没什么朋友,心里的苦无处诉说,正好跟林悠说到这个话题, 好一通发泄。
林悠问:
“那,那你真要回宣县吗?”
月氏摇头:“怎么可能!我和相公是私奔出来的, 天为媒,地为证,又没有拜过他们宓家的祖宗高堂,就算要认祖归宗,也要相公亲自带着我和孩子回去,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他们走,回头半路把我们娘儿俩往山坳坳一丢,再把他们看中的族中女子往我相公房里一塞,我冤不冤?所以,我才不回去!随她们怎么骂我贱,我就不走!”
林悠无比赞同月氏的价值观,赞道:“正是如此!就算要回去,也该宓相公带你们回去,平白无故的休想!”
月氏拉着林悠的手,说:
“好九娘!你可说到我心坎里。怪道咱俩能说到一处。”
林悠问:“宓相公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月氏点头:“嗯,就是他也这么想,我才有底气呢。他若说一句,你走吧,我还真就舍不下脸留下。”
“不管外界如何,只要你们夫妻一心,就什么牛鬼蛇神都不用怕。”林悠说。
月氏知道林悠那边也一堆事,问道:
“那国公和韩相公怎么办?由着他们父子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