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干咳一声, 韩霁说:

“我们是来查事情的。”

林悠问:“是那天晚上我们遇到的官|妓之事吗?”

韩霁点头,正要开口细说, 就听太子从旁咳了两声:

“少尹,衙门公事怎可随意告知他人。”

林悠接话:“那成,我明日便进宫见一见太子妃,与她叙叙旧情。”

太子当即改口:“林画师不是外人, 说说也无妨。”

韩霁:……

打完了嘴仗,韩霁告诉林悠,其实那日回去之后,他听林悠说那逃跑的官|妓手掌粗糙,便记在心中,第二天去了开封府,闲来无事便调阅当年罪臣女眷充为官|妓的记录,发现一处奇怪的地方。

就是今年现在才四月里,朝中宣判出来的罪臣官眷只有五个,那五个人中,有三个自缢身亡,剩余两个官眷,一个是二十七岁,一个是二十九岁,与那晚他们所见的十五、六岁的姑娘年龄不符。

一般来说会逃跑的姑娘都是新去的,因为只要到了教坊司一段时间后,就会教坊司的嬷嬷专门教授各种技艺,若有那不服管教的,教坊司中自有刑罚。

最关键的一点是,来到教坊司的都是罪眷,知道自己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父兄犯了罪受到牵连,就算是跑出去,天下之大也没有容身之所,所以真正从教坊司里逃跑的姑娘其实不多。

韩霁调阅了近几年的官眷逃离的档案,几年也不过就跑了一个,而那罪眷逃出教坊司之后,并没有藏匿,直接跳下金水河溺毙。

所以,本身官|妓逃跑就很可疑,再加上林悠说那官|妓的手十分粗糙,不像是养尊处优的,韩霁就更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