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人瞩目地潜入游戏部,y提前将车停在了五百米以外的一处地下车库。他们漫步在街道上,此时,贴近天际线的尽头的黑色开始变浅。

y带着她穿过了一条古老无人夜市的小巷道,零星地摊位还营业着,壁炉里燃烧着哔剥响动的火光,y在低垂的棚布下低头,问她有没有想要的,苏倾指了指雪糕。

“吃这么凉的东西。”他嘲笑着,还是刷指纹取了两支,他呼出一口白色的寒气,嘴唇几乎被冻僵了。

一朵云也从苏倾的嘴里吹出,她第一次看见了呼吸的形状,捏着小棍子怔怔地笑着。

鸟叫声急促而剧烈起来,黑夜从边角开始褪色成深蓝,苏倾摘下柳条和酢浆草的花,编了顶花环戴在头上,拍了拍y。

“漂亮。”y打量她几眼,歪起唇角实话实说。

苏倾的眼睛垂下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已经走了五百米的路,她揉了揉小腿。

“还走得了吗?”y看着她,在她面前蹲下身来,苏倾以为他要系鞋带,立在一旁等待着,可是他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不耐地催促,“快上来,我背着你。”

苏倾想起她背着儿童在雨中赶路的样子,现在这个人背着自己,他的肩膀够宽,手臂足够有力,轻轻松松地背着她走在林荫道上,还能时而抬手揪下一片染红的枫叶。

他们悄悄地坐了直达七十层的胶囊电梯,乘电梯向上的一分钟时间里,外面天就像沿着渐变色滑动,最终现了蔚蓝的底色。

天的尽头出现了一点橘调的粉红,渗漏进来似的,突兀而温柔地调和在了这盘冷色调里,那粉红变成了橙红,赤红,从一条边晕染开来。

微弱的光线的从百叶窗洒在桌面上。

与此同时,城市正在苏醒,窸窸窣窣地活动着筋骨。

坐在他办公桌前的时候,苏倾说:“我今天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