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坚持不懈地拿水浇着她的脸,直到那红色的警告字样慢慢淡去,最终消失。

他松了口气,慢慢放下花洒,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感觉整件事相当荒诞。

苏倾也这么觉得,蔫蔫地扒着浴缸沿口,身上让水浇得狼狈不堪,嘴还撅着,仿佛在说:“我再也不碰那鬼东西了。”

片刻后,也不知是谁带的头,两人一齐笑起来,y扶着洗手池边缘,微微弯下腰去,笑得肚子都痛了。

苏倾仰躺在浴缸里,边笑边用小腿胡乱撩着水玩,弄得满地都是水渍。

y把手上的水洒在她脸上,警告:“别玩了,快起来。”

苏倾拿手臂挡了一下,撩了一捧水回击,y毫无防备,瞬间被浇了一头一脸,t恤湿了一大片,苏倾露出了歉意的神色。

y低头看了一眼那水渍,回头一把抓起了花洒。

苏倾审时度势,美人鱼一般转了个向,灵巧地往浴缸尾端游,哪里快得过水柱?她从背后受到攻击,辫子都被水柱打散了。

不一会演变成了一场大战。

直到y踩在水泊里,气喘吁吁地关掉了花洒,将它扔进了水池里,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休战:“快起来。”

她不能在水里泡太久,否则他不敢保证里面的电路板会不会有事。

苏倾担心的则是另一件事,她从浴缸中跨出来,挂着沉甸甸的的衣裳,蹲下身看他的腿:“你的膝盖又疼了吗?”

每逢雨天,抑或空气里湿度大的时候时候,他的膝盖处的旧伤都会爆发剧烈的疼痛,医生也束手无策。

“不疼。”y像触电般地缩回膝盖去,躲开了她的手。

因为在她跨出来的刹那——他从紧绷的情绪中解放出来,忽然注意到她的衣裙地贴在身上,那从未示人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