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小心意义翼翼地低头瞧着他,“我要去哪里呢?”
说完,她咬了一下嘴唇,显示出了心里的彷徨。
男孩已经走到了门口,艰难地蹦跳着扭过身来,皱着眉头,好似对她问出这种话来感到十分费解:“不跟我回家吗,监护人?”
女孩的眼珠“倏”地亮起。
y捶捶门框:“去服务大厅要一副拐来。”
十分钟后。
车轮滚动在医院外的景观卵石带上,发出骨碌碌的巨响,女孩手里抓着的扶手上下颠簸着,直将她的手震得没有知觉了。
“我都说了要拐就可以了!”男孩恼怒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女孩的声音怯怯的,快速地将他推过了卵石带,“我想着轮椅能坐得舒服一些。”
y绷着嘴角,闷闷地靠在了轮椅靠背上。
前庭院的小喷泉播撒水花,起伏的草坪上坐着三三两两的病人,几十年时间,不足以让新栽下的一棵棵小树变作可遮阴的参天大树。
而草坪上奔跑的小孩,包括正在道边走的两个人,生来没有见过“人类之难”之前活了千百年的自然灵物。
捧簇锦鲜花的西班牙卖花男人在阳光下微笑,递来一支金黄的雏菊:“可爱的姑娘,又见面了。”
他眼看着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推着轮椅从他面前飞奔而过,裙角高高扬起。
“……咦?”
三三两两的人在石板上散步:“听说了吗?诺尔教授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