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教授动脉瘤破裂,倒在实验室三小时才被发现。”

“救得回来吗?”

对答的医生耸耸肩,“三个小时,不是三分钟。”

女孩猛地坐起身来,辫子荡起,一转不转地看着说话的人,被年迈的护士和蔼地按住肩膀:“别乱动,你骨折了,孩子。”

她直挺挺地又倒下去,枕着弯翘的辫子,歪头看着天花板,那双琉璃似的黑眼珠,倒影出急速后退的管道,不知在想什么。

推着男孩的床右拐进入急救室,他垂在床边的手还微张着,似乎想要虚弱地地抓紧什么。

“今天真热闹。”

守在医院里的警察也小声嘈杂和抱怨着,因为人口不足的缘故,这是一支良莠不齐的队伍,里面甚至混有十几岁的少年和驼着背的六十岁的老人。

他们三三两两闲聊:“这个教授是做什么的,很厉害吗?”

“是联合政府实验室里的人。

“有人说导致车祸的磁场干扰就是从诺尔教授的实验室里发出的。就在丘山路上,死了十几个人。”

“十几个人!”有人惊叹道,“他在实验室里干什么?”

“听说是在做违禁实验……”

抢救车靠近他们时,护士便被这话题吸引,不禁放慢脚步听了片刻。

“恐怕他得以死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