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还有一些。”她硬着头皮回答。只是长此以往,没有进项,金山银山也总有亏空的一天吧?不过沈轶刚醒,她还舍不得拿这些事情难为他。

“都买了什么?”

“买了院里的丫头,还有……冬天的袄。”苏倾有点愧疚,因为都不曾给他买过什么,但愿他不会问起。

沈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眼里冷淡淡,把书页一撂:“给我买什么了?”

“买了……炭。”苏倾想得鼻尖上沁了汗珠,坐立难安地辩解了半晌,茫然睁大了眼睛,声音也颓然低下去,“都烧掉了。”

沈轶忽地瞧着她笑了。

从他那绷着嘴角的冷淡的表情,到恶劣地弯起嘴角,不过一瞬间,苏倾尚没反应过来,呆呆望着他,他已凑过来,在她颊上恶狠狠掐了一把,便走去捏捏她挂在外间的红色冬袄:“怎就买这一件?薄得纸糊的一样。”

“银子多的是。”他淡淡说,“没了管我要。”

他知道大姐儿娇,在家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那都是要拿金银堆出来的,半点不能委屈了。

临平来过一次,全然不敢置信在床上躺了三年的死尸一般的人,竟能如常坐在桌前,且这三年宛如时光在他身上,如微风轻轻带过,没留下丝毫痕迹。

他身上那股暮气烟消云散,像是处在他从未见过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

临平围着他绕了一周,又是哭又是笑:“沈二,你眨眨眼睛。”

“点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