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动了,累极了似的休息了一会儿,不一会儿,眉又蹙起来,随手去推右边贴着他躺的人,手掌恰按在她胸前,一推便陷入一团尚玲珑的绵软。
十四五岁的少女正在发育,让他压到了里头的硬核,疼得嘤咛一声,眉头也蹙起来,好半天没有舒展。
沈轶好似让这近在耳边的声音惊住了,费解地沉默了片刻,又一次伸手去推。
这次将她一把推平了,躺在一边,被子在空中翘起一个角。
风带过了他额头上的冷汗,二人各自安静下来。
晨曦从窗口渗入,丝丝缕缕的金黄,照在这被子角儿上。
苏倾坐起来,黑发倾泻于背上,眼睫上晒着阳光,还有些迷糊。回头看见沈轶身上没有盖被子,感觉到十分愧疚,探过身子,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昨夜她也不知怎么睡的,竟然将被子全卷走了。
“柳儿。”她披衣下床,看这阳光,她知道自己起晚了,院子里大伙肯定已忙活起来。
“诶,来了!”柳儿打好了水,撸好了袖子,就侯在外面。
其实,他也不知道擦身的意义在哪里。这三年来,二少爷不吃不喝,所有的代谢都停止了,这哪儿还算一个活人?在他眼里,像是已死之人含着不腐仙丹。
但是夫人同他相处的样子,好似他还生龙活虎一样,搞得柳儿擦身时胆战心惊,生怕下手重了,二少爷突然睁开眼睛。
苏倾蹬上鞋子,外头就吵嚷起来,她走出院子,被几个镶金条的大红箱子晃花了眼,她挽着头发,抬眼见着沈祈立在院中,正指使人往她院子里抬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