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阿姨回过头,意味深长地打量他两眼。

十分钟以后,小火上加了个小砂锅,陈阿姨垫着布把盖子掀开,往汤里头娴熟地撒了一捧红枣:“最好再加点枸杞。”

她指着锅里飘着的枸杞:“看见没有,都是红色的,红的补血。”

江谚心想,这是什么歪理?但他还是一步一步地看下去,直到陈阿姨把火熄了,厨房里漾着股甜腻的味道,她好笑地瞟他一眼:“简单吧。学会了没?”

“嗯。”

陈阿姨摘下袖套,把它倒进保温杯里:“学会了,以后自己做。谁嫁给你,谁可有福了。”

江谚瞧她一眼,没作声。

夜色深沉,作业本和演草纸堆成高高的一摞,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这次调来的卷宗是草草手写的,字迹潦草,很难辨认:“晚乡318爆炸案证据提交卷……”

不锈钢保温杯压着卷子的一个角,透明桌布下换了新的字条:“二下期中测试:654”

“公安大学:599”

苏倾粉红色房间内,同样亮着深夜的台灯。吴阿姨把牛奶从托盘里拿下来,观察着她的神色:“倾倾,这两天忙,委屈你了。”

苏倾摇头:“谢谢阿姨。”

老吴和吴阿姨忙于“正事”,对她的管理变得颇为放松,她抬眼望着墙角,拆下的摄像头电线悬着,仍然没有装上新的。

“我明天下午可能要返校一趟。”她不动声色地扯着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