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高傲地抬起下巴,“这是我的地方。”
苏倾好脾气地从管道上跳下来,裙子降落伞一样鼓起了风,她伸手拽了拽。小皮鞋并在一起,站在管道旁边,耐心地等着他抽完一根烟。
江谚皱着眉,伸手挥了挥烟雾,冷不丁看着她问:“好闻吗?”
苏倾怔了一下,他琥珀色的眼底满是冰凉的讽刺:“还不躲远点儿。”
苏倾默默地靠到了另一边,趴在栏杆上抓紧时间看单词书。
小册子的纸张被她翻得蓬起来了,不像那本崭崭新的古诗文。
——要是她记单词也像背古文一样容易就好了。
江谚夹着烟,低头看着她摆在管道上的题,三本英语,一本数学,数学题的难度远高于那几道可笑的语法题。他扭头看向苏倾,他发现她对英语有别样的执着。
“来。”他把烟掐了,顺手拿起英语练习题,“你把这句话给我读一遍。”
苏倾弯下腰,头发垂下来,就着他的手看着,尽了最大努力,磕磕绊绊地把那个长难句念了一遍。
念完,就好像丢了丑,自己耳根先发烫了。江谚不去注视她发红的耳垂,手指用力捏着书,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发白。
他默不作声地听着,眼角瞥着她玫红的衣角和发丝,有一个生词是不认识,其余稍难点的单词,要么发音不准,要么重音不对。他冷静地做出了诊断。
“你得先学国际音标。”
苏倾看起来挺高兴地点了一下头,从包里掏出一个纸盒递给他。
江谚接过来一看,一盒扭伤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