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球一向很野,一言不发,横冲直撞,眼底带着专注的凶戾。
二班的男生头回跟转学生一起打球,本就有点排外,见他这样自负,心里不太舒服:“江谚,打球太霸道没朋友啊。”
话音未落,男孩已经突围出来,在一堆伸出的阻挡的手里高高跃起,扣了个漂亮的三分,马上又向篮下跑去。
队友讪讪的摸了下鼻子:“操,装/逼。”
倒是十四班的女生外行看热闹,见里面有一个男孩敏捷利落,中了一个又一个,马上吹口哨欢呼起来。
十四班的男生火了,朝场外竖中指:“给谁加油呢你们?!”
作为晚乡一中的富二代班,上场的男生身上穿的、脚下踩的都是限量版,让二班的书呆子们打了个115:80,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气,尤见江谚不顺眼。等他再过来的时候,有人故意伸脚猛别了他一下。
江谚落地没防备,踝关节扭出一个可怖的角度,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脸色蓦地白了。
陈景言看得汗毛倒竖,一把扶住他:“靠,你脚没事吧。”
江谚没出声,痛得冒了一头冷汗,脑袋里什么也顾不上想,推开了他,一瘸一拐地下场:“没事。”
队长拍拍手:“让他休息,来来来别看了继续打。”
江谚慢慢地走到场外,短发上沾着汗珠,像打湿了一样,浑身冒着热气。低头试探着扭了扭脚踝,感觉皮肤正在发烫。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骨头没事,应该只是崴着了。
就是后面不能继续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