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哎,说不来,我也只看了一眼,没敢多看……”

一直默着的带头的那个兵嘶了一声,跳起来给他们后脑勺儿一人来了一下。

叶芩日理万机,回到灰房子里天已晚了,立在窗边抽烟,背对着下属听汇报。

天气闷热,衬衣袖口挽到了肘上,轻薄的布料透出隐现的腰和背,他把窗帘撩开,窗口的晚风把他的发丝轻轻扰动,那道身影高而清癯,如笔直插在坟墓里的一把冷剑。

待听到下属磕磕绊绊报出“八抬大轿”一说,他摆弄窗帘的手顿了一顿。

屋子里空,他不说话,别人也不敢说,压抑得只剩下属不安的、稍显急促的呼吸。

贾三站在侧边,伸长脖子,熟练地察言观色。

从他的角度,可见叶芩没在阴影里英俊的轮廓,缕缕烟雾如拉成丝线的魂,从他指间夹着的一星火光里幽幽地挣脱出来。他的睫毛垂下来,竟然在笑。

旻镇小,稀罕事情传开只要一天。杨老头的担心一点没错,洗衣服、择豆角的妇女里最刻薄的一群,转瞬间人人都在笑苏倾。

“苏倾真有本事,哑巴将军拿洋车接她,她都不肯嫁,要人家拿八抬大轿抬。”

“我看是人把她捧得太高,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