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也知道自己失礼,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棘手的苏小姐,她绝不会强压尴尬,对叶芩这么亲热:“呀,五弟近来身体好?”

叶芩眉梢眼角的笑像是贴上去的轻浮敷衍:“好。”

苏倾突然发现盖在叶芩膝盖上的披风掉了一半下来,好些绞在了轮椅的轮子里,另一段缠在他右手上,她害怕他伤了手,赶紧蹲下身转动轮子,把披风拽了出来,给他盖平整。

鹤知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客套了两句就走了回来,二少爷正等着她,夫妻俩头碰头,二少爷问:“怎么样?”

鹤知摇头:“不好。”

“多不好?”

“我看那个苏小姐古礼很妥当,怕是个人物。”

二少爷皱眉头:“她家是做什么的?”

“说她爹是中官,中官可不就是朝中官,莫不是平京新政府里的?”

二少爷最讨厌这一套古腔古调:“要是个官员,直说职位也便罢了,现在连‘官老爷’都不兴了,她干嘛这么隐晦,还什么‘中官’?”

鹤知觉得他傻透了:“那就是官大呗!官越大,在外越不能说,以免引来刺杀。”

“那得多大呀……”二少爷仰着头,开始想时常见报的平京正得势的几个人,有没有姓苏的,一时半会还真想不清楚。

“反正人家说了,要不是老五请她,她都不肯来。”

二少爷越想越烦:“那她跟老五什么关系?”

鹤知努努嘴:“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