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也学欧洲时尚画报来的,当电影明星的眼头高,既要与众不同地要露一点,惹人遐思,又要高贵矜持,点到即止,拿在手里看怪怪的,穿在身上就不一样了。
苏倾从来不知道梳妆打扮还要这么长时间,嬷嬷们看她手臂上冷得起起皮疙瘩,给她肩膀上盖了件小披肩。
她怕把头睡乱了,就凑合着在叶芩的书桌上趴下来,下巴抵在两只手臂的缝隙里,眼睛已经闭上了。
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说话,是叶芩,他坐得离她很近,打量着她露出手臂之外的碎发和耳际,说:“还短。”
贾三问:“短什么?”
“没耳坠。”
然后他似乎倾了倾身子,撑着靠过来,用指尖很轻地捻了捻她的耳垂细看,手指微凉。别说珠宝玉石,就是个银签子都没戴着,耳孔竟然没长回去,虽然小小的,不太引人注意,但到底还是有的。他说,“去她那拿一对珍珠坠子来,要新的。”
话音未落,他立即发觉苏倾醒了,因为她耳朵下面几乎在顷刻间红了一片,她还装睡。
他马上松开手,坐直身子,不碰她,也不跟她讲话了。
贾三很快拿过来,叶芩瞥一眼,贾三知道他想问“怎么说”,于是顺理成章地回答:“六姨太太抽了福寿膏刚躺下,嫌我扰她,说拿了快滚。”
叶芩冷笑一声,扭头看着贾三手里的耳坠:“你帮她戴上。”
贾三像是火烧屁股,扭来扭去,把耳坠塞进叶芩手里:“小的,小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