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志脸色苍白如纸，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看着师尊天问子，颤声问道：

“师……师尊，难道说，那……那些传说都是真的？秘府古卷之中所写的，都……都是真的？”

“即是秘府古卷，自然不会有假！”天问子点头。

那一刻，天志连连摇头，眼神恐慌无比，似乎心中的某个念想都轰塌了。

须臾之后，他看着师尊天问子，又问道：

“那……那这一次，祖神当真是选择了妖灵一族了？终局结果就是人族必……必败了？”

天问子没有回答。

后面的两个年轻徒弟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了，但也懂了一些什么，脸色皆是骤然一变。

“祖神还……还活着？若是祖神还活着的话，那就没有人可以违背祖神的意志，人族更不可能改变最终的结局！甚……甚至，任何想要强行改变终局的人，都会受到祖神的惩罚啊……师尊！！”

天志看着天问子，声音之中尽是恐惧和绝望啊！

天问子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他负手向前走了一步，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

“虽前路黑暗，但吾辈义无反顾！”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人族四万年，不能就因为那个伪神的一念毫无道理的意志就彻底葬送了！”天问子陡然间语气一沉，气势猝然爆发，惊天动地！

恐怖的压迫感让准仙境六斩的天志心惊胆战，颤栗惊恐。

但，他还是咬牙，道：

“师尊，三思啊！！”

“为师，已是三思之后而行！”

“可……可是……”

“为师说了，没有可是！另外，谁说终局已经注定了？至少为师觉得，这这个终局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天问子冷声道。

天志沉默了。

他知道师尊的心意已决。

尤其是方才从师尊口中说出的“伪神”二字，让他心惊肉跳，甚至是认知都被颠覆了！

气氛寂静，压抑的让人窒息。

许久之后，还是天志打破了平静，似乎是想通了一些什么，语气也软和了几分，道：

“既然师尊已经决定，那徒儿自然是无畏追随！若是终局注定是人族再一次的获胜，那皆大欢喜，若是相反，我辈人族自然不能坐以待毙的！”

“嗯！”天问子点了点头。

回身，看着自己的大徒弟，颇为欣慰，然后问了一句：

“倘若终局注定人族失败，天志，你觉得人族有几分机会可以逆转这一切啊？”

“呃……”

天志沉默了。

又是许久，他抬头，很是悲观道：

“师尊，终局乃是祖神的意志，逆转祖神……犹如逆了这天啊！”

“逆了这天……”天问子唏嘘一声，缓缓抬头，看着那头顶的苍穹怔怔出神，陷入了沉默之中。

须臾，他摇了摇头，道：

“不！他不是这天！”

“另外，就算他是，也有人可以逆了他！”

天志顿时脸色一白，颤声道：“师尊所言，是……是那个小皇帝？”

“没错，正是他！老夫对他了知不多，但仅凭那些，老夫觉得他当真是这救世之主天选之人！”天问子点头。

“那小皇帝确实很逆天，准仙境一斩的修为就能抹杀妖神境六重天的高手，这很不可思议！可是……”天志还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说一半，他沉默了。

选择了闭嘴。

因为师尊心意已决，说多了没有意义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天武帝的表现确实堪称逆天，大有天选之人救世之主的姿态！

只是这未必是好事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天武帝崭露头角实在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