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虽然不再掌权,但也还是有些精明之辈抱着宁可结交不可得罪的心态登门。
再者李挚在宫宴上崭露头角,自然也有不少同辈的年轻官员怀有亲近之心,算来算去全家就李南风无人问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透了世态炎凉,李夫人如今也不怎么押着她去正院陪坐待客,这很好,因为她就有时间往袁家串门。
袁婧掰着指头在数袁缜父亲到来的日子。
袁缜的父亲叫袁邺,虽然是养子,但因为当初收养了就是用来传承香火的,所以就姓了袁。
袁邺来信上说元宵节前必定会到京城,也就是说这半个月里都有可能盼到他来。袁婧这几日已经趁着晴好,在一点点地收拾行装。
“等袁大叔一来,娘子就要南下了么?”
“是啊,这会儿南下,正好赶上江南的春天,可以看柳树发芽,吃上破冰后的河鱼。江南还是比这儿好。”
袁婧说着把被子晾到竹竿上,晾完又转身道:“你在江南长大,有没有试过下河捞鱼?划竹筏放鸭子?”
李南风叹气:“我娘都恨不得把我双手双脚绑起来,哪里还能容我脱鞋下河?”
说完她打量她,自那日之后,袁婧再也没有流露过那样的情绪,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轨。
但李南风还是从她企盼着袁邺早日到来的迫切心情里,察觉了一些隐约的想要快些离开京城的气息。
毕竟是自己深爱过又伤害过自己的男人,要说全无感受是不可能吧?
就算是身上的伤疤好了也还有个印子在呢。
这不免又使她暗骂起那渣男来。做了那么无耻的事情,居然一点后果也不用承担吗?
虽然说这是袁婧自己的事情,她作为外人不应该贸然插手,但是她是她的朋友啊,而且她的的确确是受过伤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