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姑厉声喝问道:“李三你又出去赌了?”
李三不理胡翠姑,他陪着笑看着后面的几个人说道:“我家有个女儿六岁了,正好可以卖去做丫鬟,几位爷千万别砍我手啊。”
胡翠姑大怒,她抱着被吓得躲在她身后的丫丫,拿了一个凳子腿挥舞着,大声道:“你们敢?我和你们拼命。”
李三对着博戏馆的人半句话不敢说,对着胡翠姑,声音比谁都大,手一叉,气势汹汹的说道:“老子是这个家的户主,这个家就得听我的,胡翠姑你再嚷嚷,老子把你也卖了。”
胡翠姑被博戏馆雇来的打手一脚踹飞,李丫丫被强行夺走,丫丫哭着喊道:“娘,娘。”
崔暄看到邸报上的圣旨,眉目沉静,下县的机遇少,她能让下县百姓吃饱饭,找到可以维生的活计,不至于背井离乡就已经用尽了气力。
在当上县令之前,崔暄从没想到当县令哟考虑的事情如此之多,没有什么指点江山的豪情万丈,每天是处理不完的公务,连篇累牍,大都还是谁家的鸡鸭被偷了,谁家田地里的水源被偷用了。
崔暄刚上手的时候被坑得一脸血,后面才慢慢上手。
崔暄接到命令,要查封博戏馆的时候,眼前一亮,终于可以做些不是处理家长里短的事情了。
庆元县虽然是下县,但是也有两家博戏馆,而且这里的一些懒汉但凡赚了些钱,就要把钱砸进去,妄图来个一本万利,最后却要闹得家破人亡。
崔暄身为一地父母官,对于这些人恨其不争、哀其不幸,县衙里传了里正告诫他们好生劝导,又明令不得借债去博戏馆,但是收效甚微。
崔暄坐在府衙内,写下封条,亲自领着衙役踹了博戏馆的门。
“你是说,还有几个打手去绑架孩子了?”崔暄秀丽的眉眼神情森冷,“是哪户人家,快说。”
其他人交代道:“回崔县令的话,是苦水村的李三家。”
崔轩带的人去的及时,正好遇上李三送七个打手出来,肩上扛着个五六岁的女童,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头不让她哭闹。
崔暄挥挥手,衙役们就把李三和几个打手抓了起来。
崔暄把李丫丫放下来,取出她口中的破布。
李丫丫害怕极了,扭头就朝屋子里跑,“娘、娘,你怎么了?”
崔暄意识到不对劲,跟着进了大门,抬眼就看见胡翠姑躺在地,脑袋上破了个洞,生死不知。
“快去请大夫来。”
几个衙役轻手轻脚把胡翠姑搬到了屋子里面,另几个人去镇里请回春堂的大夫。
丫丫哭着扑到床边,稚嫩的哭声喊道:“娘、娘,你醒醒啊。”
崔暄微微叹气,摸了摸丫丫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