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之后又半个月,前去沿海禁毒的人往京中送来了一个瘾君子。
那日,顾元白带着太医院的所有御医和心腹大臣,一同去看了这个瘾君子毒发的过程。
一直觉得圣上小题大做的人,在亲眼看到瘾君子毒发时的癫狂反应之后,他们脊背发寒,这股寒意从四肢到达五脏六腑,犹如身在寒冬。
没有理智,狰狞得犹如一个野兽,这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是一个还留着气的鬼。
直到最后瘾君子口吐白沫地晕倒在地,众人才觉得心中重担一抬,重新喘上了气。
“心悸,面色苍白或是蜡黄,”顾元白淡淡道,“干呕,反胃。朕前些日子便是这样,手脚无力,心律过快。”
大臣们齐齐看向圣上,惊愕非常。
太医院的御医一一跪下,其中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医已是哽咽:“圣上,臣等有罪。”
“难为你们看不出来,”顾元白看向了已经晕倒在地的瘾君子,眼中神色沉沉,“朕才吸食了十几日,每一日的剂量微乎其微,只是反应过度了些,不怪你们。”
顾元白挥退了御医,带着大臣们回到了宣政殿,见过了瘾君子这般模样的大臣们这时才知晓圣上为何前些日子那般强势,甚至不听劝地一道道下发命令,可恨他们当时不仅什么都不做,还差点扯了皇帝陛下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