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还真的挺想尝上一口的,但尝一口少一口,不舍得。他现在全身都是臭味,军营里的汉子也是满身的臭味,唯一香的东西就是顾元白的洗澡水了。
万一闻上一口也会少一口,这怎么办?
算算时间,万寿节也应当开始了。他也已经走了十几日了,宫里的那位不知道会不会偶然之间想起他。
手指摩挲着,很快歇脚的时间就结束了,薛远把水囊别回了腰间,起身,“都给老子快点。”
副将赶紧上前,一同往前头走去。烈风正被栓在树上埋头吃着草,见到薛远过来,抗拒地踢了踢蹄子。
副将笑了,“这等好马果然灵性十足,知晓我们该启程了,它也不能再吃了。”
但薛远却没搭他的话。
副将疑惑转头,就见薛远面色严肃,他沉沉看着树上,忽的上前一步捉住了什么东西。副将上前一看,是一只黄色的蝗虫。
副将悚然一惊。
薛远捏死了蝗虫,在周边看了看,“看样子,我们就要走到北部灾区之内了。”
“保护好粮草,准备好火把和大网,”薛远揭开缰绳,牵着马大步离开,“去找那些治蝗的官员,让他们做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