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面色憔悴,神情之间一片认命之色。
顾元白自然知道他为何如此,吏部尚书官职高,乃是“双成学派”之中的重要人物,也是代表人物。如今被圣上吩咐着调查利州知州一事已觉出不安,现下,更是没有半分希望了。
这就是顾元白讨厌结党营私的原因之一。
“吏部尚书没有犯错,终年勤勤恳恳于政务,又何来告罪?”顾元白道,“还是说你们学派之中,一人犯错,便是其余人也不论对错,舍身同其共赴生死,不分青红皂白也要一力支持?”
此言一出,一些不明缘由正准备出列为吏部尚书说话的“双成学派”中的人,瞬间冷汗上身地停住了脚步。
皇帝烦结党营私,是因为党派之间会为了共同的利益,因为仁义相逼,而必须与党派之中的其他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
他们必须这么做,即便知道这么做会得不偿失,会失去官职甚至是性命,但苦着脸咬着牙也得站在自己人这边。
因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这样的行为成为了众人的潜意识,而这样的潜意识,没人会觉得不对。
他们只知道,自己这一派的人,就要为自己人说话。
所以吏部尚书在顾元白根本没打算追究他时,他就自己站了出来,打算请罪。
吏部尚书哑言,低头不敢出声。
顾元白淡淡道:“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