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张地拍了拍晏行昱的后背,思考自己到底哪句话惹哭他了,好一会,才讷讷道:“我哪句话说错了?”
晏行昱低声喃喃:“殿下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
荆寒章一愣,才失笑道:“鱼息不是一直在救你吗,他宁愿放皇子的血也要取佛生根救你……”
“不一样的。”晏行昱打断他的话,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殿下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荆寒章:“哪里不一样?”
晏行昱这才抬起通红的眼看他,眼泪已经不再留了,他认真地说:“他们希望我活着,是对我有所图。殿下不一样。”
荆寒章失笑:“他们是指谁?又有什么所图?你就不怕我也对你有所图?”
晏行昱一听这话,眼睛反倒闪着微光,他拽着荆寒章的衣襟,道:“殿下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荆寒章:“……”
荆寒章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又变到这里了,幽幽看他半晌,道:“做什么都可以?”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冷酷无情:“那我现在想让你睡觉。”
晏行昱:“……”
晏行昱讷讷道:“殿下……不、不哄哄我吗?”
他故意揪着荆寒章衣襟上还未干的泪痕给他看,怯怯地暗示……明示他自己刚才还哭来着。
“哄什么?”荆寒章说,“你是个孩子还是小姑娘,哭起来还要人哄的啊?”
晏行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