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柳家媳妇正在卖力的搓着屎尿布,她的小闺女本来是奉命过来找猪崽玩的,可猪崽爱吃不爱玩。
就这样,六岁的猪崽开心的吃着,五岁的柳家小闺女眼巴巴的看着,嫉妒的眼泪从嘴里流出来。
然而,猪崽没有分食的习惯。
更确切的说,她没有给不熟悉的人分零嘴的习惯。假如是窝头或者猪小妹,她还是很乐意分享的,毕竟家里不差钱也不差零嘴儿。但是其他人……
一个没有分食的意识,另一个想吃又不敢讨要,两两相对,直到柳家媳妇看不过去,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家小闺女,又借口闺女哭,把她撵回家去了。
太丢人了!
为了一口吃的,差点儿把后头的事情给搞砸了!
……
另一边,等了好些天都没见到家里人的杨冬燕,彻底的死心了。她完全没怀疑是窝头的先生没将口信带到,而是非常确定自家那两头牛又犯蠢了。
偏如今也找不到其他人帮着带口信了,加之乡试的时间到了,她索性先顾窝头这边,毕竟收拾儿子这种小事儿随时都可以办。
八月初八,乡试入场。
其实真正的考试该是从初九开始的,提前一日入场是为了检查,包括核对身份,细查文书,搜身等等。
好在,一切顺利,窝头带着杨冬燕提前为他准备好的东西,入场了。
杨冬燕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没办法呀,谁让她上辈子最初身份太低,后来又身份太高了,以至于先前的童生试里,她完全不知道该咋办。尤其童生试都是考一天的,哪怕要考两场三场,也是早上进去傍晚出来的。准备的东西也比较简单,不像乡试这样需要有经验的人来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