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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非嘴巴挂油瓶,嘟囔道:“我该把吉他呼他脸上的!”

庄周微微莞尔,指尖在他泛红的眼尾抹了一下,说:“我去看看他们俩。”

树下,冉青快被自己脏得原地去世。

越是嫌弃,越是要吐,最后呕出来的全都是苦涩的汁液。

庄周拿着一瓶矿泉水走来,恰好夏肖骁手里的那瓶被用完了,他道谢后继续一下一下拍着冉青的后背,再喂水给他让他漱口。

庄周叮嘱道:“不用急,让他多缓一缓。”

今晚的夏肖骁受了不少冲击,冉青不用说,再是毛非,室友快三年,他从未见过毛非如此嚣张厉害,那句“你闭嘴”喊得怒火滔天撕心裂肺,他在台下都被震得愣了神。

夏肖骁不知道怎么措辞:“毛非他还好吗?”

庄周说:“生气了,得气上好一会儿。”

其实得气好久,气到上床睡觉,气到梦里追杀,气到明天早上醒来可能才会好。

庄周提起旁边的大包小包:“在车上等你们。”

夏肖骁点点头,等庄周走开几步了才低声哄着威胁道:“以后不许再喝酒了,听到了么?”

冉青直往下坠,被捞住,又被喂了一小口水,还有纸巾擦擦脸,他含糊道:“肖骁,我我好脏”

夏肖骁“嗯嗯嗯”地轻笑着应他:“这么脏,也就我还要你。”

车里,毛非把鞋子脱了,踩在座椅边上抱着膝盖,在生气。